哇喔...今天氣溫居然飆到了三十八度以上,在家裡都差點中暑了,只好拚命沖冷水澡、又去把毛燥過長的頭髮修剪了一番,才覺得清涼舒適些。
不過,不知道為什麼,每年一到七月我就覺得精神特別好,太陽越大我越是活力滿點、做事效率也高;也許是台北的天氣型態吧:三四五月春天後母面、溫差大又涼颼颼,六月梅雨下不停,讓我非常不舒服,到了七月天氣才會穩定下來,又或許自己的生日就在七月,每逢此時都讓我有又過一年、又長一歲的時間感,回想過去一年自己的生活軌跡和得失,心思也能隨之沉澱、清明,所以我老覺得自己是七月的小孩。
前三個月,身心處在一種躁動不安又分裂的狀態:四月開始準備博士班考試,每天經過將近十小時的工作後,還要壓榨出讀書的時間,加上自己的貪心、除了每周日打壘球又安排了每天的運動時段,搞得自己一直處於被時間追著跑的情形。
到五月份終於開始吃不消了:趕在北京出差前把報考用的讀書和研究計畫擠出來,出差回來就感冒了一周、接著準備月底的筆試,導致工作幾乎都處於荒廢狀態,好不容易考完也進入第二階段面試,六月份無止境的梅雨卻給了我不祥的預感,果然,在口試時表現不佳的我最後沒有考上。
其實我並不失望,因為幻滅是成長的開始;當我從岳篁口中了解體大的學術生態和資源傾軋情形,從子軒老師和姜姜口中知道,我是怎麼輸給連研究計畫都不知道在寫甚麼、卻獲得教授們青睞的人時,我對這間號稱國內第一座升格大學的體育學院,以及重返校園、從事心儀的sports研究的種種美好想像,就幻滅了。或許,我還該慶幸自己沒有一腳踏回那個黑色漩渦。
更該慶幸的是七月的陽光、還有在放榜前後發生的一些小事,卻讓我大大找回了工作的能量、甚至是對記者這一行「天職」的重新認識:
因為台北市體育處對體委會新公布的《救生員授證管理辦法》一知半解、也沒有要求北市各公私營游泳池救生員全面換證的意思,我跟官員起了爭執,隨後請市議員助理發函市府、要求調查救生員的證照現況,希望這會是一條「有趣」的新聞線索,讓那些罔顧市民生命安全的人警醒點。
在出版社工作的楊阿熊,最近負責一本熱帶植物保育的書籍,卻苦尋不著關鍵人物的連絡方式,突然想到他大學直屬學長是環保記者,馬上msn我尋求協助;平常還算勤於整理通訊錄的我,也瞬間「變出」那個老師的電話,讓她喜出望外:「你真是跑環保跑出心得來了!」
有天早上還在賴床時被電話吵醒,居然是之前在西門町訪問過的一位街頭藝人來電;這位來自苗栗苑裡鄉的「藺草達人」郭陳素質阿嬤,很開心地謝謝我幫她寫報導,「有人把報導印出來給我看,有兩百多人點閱欸!廣告效果很好。」還邀我去苑裡參加藺草編織的活動。
呵,其實我好像沒有做甚麼特別的事情,但無論是過太爽的官僚、自己的親友還是一般小民,他們的response卻在在告訴我:「原來當記者真得能夠、也應該幫助人」,這種感覺非常踏實呢。
於是,五月應徵中時未成的我,又去參加中央社的記者招考;不管在哪裡落腳,我期許自己,今後將用兩個身分跑新聞:上班日,我是拿薪水工作的記者;休假時,我是為公共利益服務的公民記者。
上帝其實是很公平的,絕大多數人都只有一個頭、兩隻手,還有每天二十四小時、不容許你討價還價;同時,當祂看似狠心地拿走了你甚麼看似珍貴的東西時,其實都會在你不容易看到的地方開了另一扇門,等你自己去發掘新天地。
2 則留言:
學長很優秀
加油!!!!
感謝小管妹妹總是給我鼓勵~禮拜六如果有空檔就去芳苑濕地晃晃吧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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